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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啊二中cp同人文:茶啊二中同人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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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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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信箱:qnxbsh@163.com

茶啊二中cp同人文:茶啊二中同人物图

 

本刊投稿信箱:qnxbsh@163.com[摘   要]基于对同人亚文化群体的民族志考察,深入探究青年亚文化群体的身份认同及意义建构机制,发现有别于经典亚文化研究范式所呈现的“整体性同构”与“流变性个体”的二元对立,同人参与者的认同呈现出流变与恒定共存的特质。

一方面,认同归属随着时间推移持续更改,认同范围不断分化,并在特定情景下发生逆向整合;另一方面,身份的流变背后还存在着将其凝聚为整体的恒定价值,也即对创作的认同同人群体对于创作的重视与其现实生活中的无意义感相关,参与创作有助于获得自我实现感和群体支持,进而生成替代性的意义来源。

[关键词]青年;亚文化;同人;身份认同;意义建构一、引言近年来,“粉丝”“饭圈”化、“电竞”狂欢及“躺平/摆烂”等亚文化现象进入公众视野,引发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作为亚文化现象的重要构成,同人文化在我国青年群体中已具备相当影响力与规模。

据统计,同人创作的主要平台之一网易LOFTER目前已聚集1285万名创作者[1]2023年,国内规模最大的同人展会上海“ComiCup魔都同人祭”的摊位规模达1.5万,人流量30万[2]2020年初网络世界爆发的亚文化群体争端“227事件”。

①表明,“同人圈”已展现出不亚于饭圈的群体规模和组织力量同人圈是流行文化产品的“粉丝”亚文化群体“同人”一词最早源自日语,意为“同好”,引申为围绕非商业目的、由个体或集体创作的文化作品[3]同人群体将喜爱的对象如文化产品、著名人物等视作文本原型,对其进行衍生解读与二次生产,从事多种形式的“同人创作”活动并在线上交流分享。

具体而言,同人群体围绕各类文化产品中的角色及角色间的情感互动编造故事,形成对文本原型独有的阐释方式,生产同人文、同人图等作品并发布于微博、LOFTER、哔哩哔哩等网站,进而围绕这种爱好产生交流互动同人圈成员存在参与程度的差异,既有生产同人作品的创作者,也有交流讨论并回应他人作品的活跃读者,从而在QQ、微信、微博等社交软件上形成日常互动的同好群体,通过集体创作、讨论等活动构筑为共同体,同人文化作为一种群体性的文化也由此成型。

同人圈活动还会延伸到线下,部分一线城市定期举办同人展会,其中上海的“ComiCup同人展”最具代表性,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参与者,成为同人亚文化现象大规模流行的直观表征同人文化在参与方式、社交模式、价值观念等方面都体现出区别于“饭圈”及其他亚文化群体的独特实践方式。

国内学界很早就注意到这一现象在青年群体中的流行,并在现象层面探究其社会学特质,为后续研究奠定了重要基础[4-5]近年来,有关同人文化的研究逐渐转向同人文本的生产、传播及知识产权等议题[6-8],进一步拓展了同人文化的研究视野。

在此基础上,本文试图运用民族志方法进一步考察同人圈作为亚文化群体的日常实践及身份认同机制例如,同人参与者具有怎样的群体活动模式?个体参与者如何协商与外界以及彼此之间的边界,并由此建立自身的身份归属?在不少青年面临意义贫困的情况下

[9],对上述问题的考察有助于深入理解青年群体的意义建构问题随着传统社会向数字化社会转型,意义参照体系随之发生转变,个体无法再依赖周围同质性社会的集体意义体系,而是需要在多元化的社会中选择自己的意义体系并与其他人建立联系。

[10]其中,基于兴趣建立的亚文化活动成为青年寻找意义图式的重要选择之一[11]本文运用民族志方法深入考察青年亚文化参与及其背后的意义生成机制,意在理解当代中国社会的青少年亚文化以及青年群体的生活现状,探究其意义贫困问题及意义建构机制,为助力青少年发展提供政策参考。

二、文献综述(一)“粉丝”研究:从抵抗到个体交互“‘粉丝’研究(fandom study)”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的英文学界,“fandom”随之成为统括各类“粉丝”的名词[12]延续伯明翰学派亚文化研究所确立的“抵抗”范式。

[13-14],早期的“粉丝”研究强调“粉丝”群体在文化工业的霸权下生产出读者的多重意义及阐释方式[15],侧重于考察其对媒体工业文本的抵抗及群体实践该范式的代表人物詹金斯(Henry Jenkins)在《文本盗猎者》中提出,“粉丝”作为读者的意义生产并非孤立的、转瞬即逝的,而是由集体建立的,是稳固的。

[16]晚近以来,随着后亚文化理论对伯明翰学派抵抗范式的批判,“粉丝”研究也出现了相应的反思和补充后亚文化理论范式强调身份的流动性及个体的自我身份建构[17],受此影响,“粉丝”研究不再将“粉丝”视作同质性群体,转而关注“粉丝”的个体实践、参与动机、情感及生活,以及这些差异如何与其所处的社会、文化位置相关联。

[18]例如,兰卡斯特(Kurt Lancaster)在其有关《巴比伦5号》电视剧“粉丝”的研究中展现了“粉丝”如何沉浸于展演和情景想象[19];桑德沃斯(Cornel Sandvoss)认为“粉丝”群体及其创作反映出个体的视角及其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差异。

[20];贝利(Steve Bailey)则探讨“粉丝”主体身份在与外界协商过程中的自我建构[21]随着媒体工业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2000年以来的“粉丝”研究逐渐转向关注大众文化产业与“粉丝”之间的关系。

两者的关系不再被视作媒体主导与读者抵抗的单一模式,而被视作兼具赋权、模仿、剥削等多种形式,如詹金斯(Henry Jenkins)探讨媒体对“粉丝”的赋权[22],布斯(Paul Booth)关注“粉丝”与媒介行业如何互相模仿学习

[23],也有学者考察“粉丝”的免费劳动如何被产业所剥削[24]上述文献回顾表明,在青年亚文化研究理论范式的影响下,“粉丝”研究也由集体取向转向个体取向,并日益聚焦于“粉丝”现象与媒体工业之间复杂的动态关系。

在此过程中,亚文化群体的整体身份认同及其内在整合机制等议题逐渐淡出“粉丝”研究的论域已有关注“粉丝”认同的经验文献主要探讨“粉丝”的性别身份[25-26]及“粉丝”个体身份建构因素[27-28],但尚未深入考察亚文化群体的组织与认同机制以及参与者在群体认同中的意义追求。

基于对同人圈这一重要亚文化群体的民族志考察,本文将关注同人参与者的流动性身份认同,并在此基础上分析同人亚文化群体独特的身份构建及意义生成机制(二)概念框架:身份认同理论本文旨在运用身份认同视角考察青年亚文化群体。

身份认同是现代社会科学领域的核心论域,相关理论存在个体和集体两种逻辑进路对个体“我”如何形成及延续的探讨主导了20世纪70年代的身份认同研究[29]20世纪80年代以来,对集体认同的讨论再度兴起,并发展出社会建构论、后现代主义及认同过程三种研究视角。

[30]其一,社会建构论视角批判既有研究的本质主义取向,强调特定的集体及其身份特质是在多种社会、文化要素的影响下建构而成的,如安德森有关民族主义的经典研究强调民族身份共同体是在认知方式的转变及印刷资本主义的发展共同塑造下形成的。

[31]其二,后现代主义视角延续社会建构论的反本质主义取向,但更为关注权力、话语等要素对身份类别建构的影响,如吉尔曼(Sander Gilman)对公共文本和话语塑造的他者形象的探讨[32]其三,20世纪90年代以来,身份认同研究出现过程范式的理论转向。

社会建构论及后现代主义视角下的研究均侧重于考察社会结构与权力等外部因素对身份类别建构的影响,与之形成对照,过程视角则从内部角度探讨个体如何建立身份类别[33]过程视角下的代表性研究即米歇尔·拉蒙特(Michele Lamont)的《工人阶级的尊严:种族、阶层与移民的道德及边界》一书。

拉蒙特基于对美、法两国的黑人、白人工人阶级男性的比较分析,发现不同群体在道德标准上各有侧重,独特的道德秩序成为群体对自身进行界定的原则,从而以群体内部的叙述及道德建构对身份认同建构过程提出了解释[34]

延续上述讨论,本文旨在运用身份认同的过程范式考察同人亚文化群体的意义建构机制,深入剖析同人参与者的个体叙述并探究参与者如何建立自身与外界的区分,并在群体内部进行身份的细分,以此为基础理解其身份认同的整合机制,剖析亚文化群体在身份认同的建构过程中所生成与维系的集体性意义诉求。

三、研究方法随着网络亚文化现象的盛行,“网络民族志”[35]、“微信民族志”[36]等方法已得到广泛运用如前所述,同人亚文化参与者基于对特定文化产品的共同喜好聚集起来并且形成存在持续交流互动的网络社区(以下简称“作品圈”)。

参与者的日常活动主要在线上进行,同时也会开展常规性的线下聚会基于这一特征,研究团队采用网络民族志与线下田野调查相结合的方式,于2021年1月至2022年10月进行了为期一年半的调查研究同人参与者主要在围绕某一文化产品形成的作品圈内开展日常互动,同时也可能参与不定期地传播于整个同人文化圈范围的公共事件。

研究团队成员在对同人文化公共事件保持整体关注的同时,重点对两个较为活跃的作品圈展开集中参与观察,密集参与其创作、交流、评论等日常活动,担任活动组织者的角色同时,研究团队成员持续参与上海的“ComiCup同人展”及北京的“Slash Only同人展”等线下活动。

前者是涉及全国范围同人参与者的大型同人展,后者则是围绕特定主题举办的小型同人展,参与者主要来自周边地区研究团队成员在线下同人展中多次参与同人展位的组织及筹办流程,并加入了两个作品圈内活跃参与者在同人展前后的聚会活动。

研究团队成员还通过与活跃参与者建立密切的社交关系,多次参加其组织的旅游、聚会等活动,从而保证了在线下的日常生活环境中进行参与式观察研究团队在线上和线下进行了半结构式访谈,总计对32位同人圈参与者就其同人参与历程、日常互动方式、圈内人际关系、对同人文化规则的观念态度、现实生活情况等方面进行了深度访谈。

受访者的同人圈参与年限在5—10年及以上,属于资深参与者受访者中多数为同人圈的核心成员,从事同人创作,并且组织了大部分圈内公共活动研究团队还访谈了部分活跃参与者,这部分参与者会积极参与评论交流活动绝大部分受访者的年龄在20—35岁,核心成员受过高等教育,属于工薪阶层,活跃读者则以高中至大学阶段的学生群体为主(见表1)。

四、同人身份的流变与恒定(一)作为整体的同人圈同人文化在我国的兴起可追溯至2000年前后彼时,伴随着“二次元”文化产品的流行,同人爱好者开始汇聚于百度贴吧,个体参与者的日常活动集中在特定作品圈之内2012年以后,同人文化逐渐以微博平台为主阵地,参与者集中在一个开放的网络平台,为突破作品圈范围的公共事件的发生创造了条件。

正是在此背景之下,发生了著名的“227事件”尽管同人文化此前早已进入学界及大众媒体视野,但“227事件”的发生使同人文化进一步突破亚文化圈的边界一方面,多家传统媒体的持续报道引发公众的广泛讨论[37-38]

;另一方面,同人爱好者自发联合起来,号召团结一致抵制“饭圈”背后的资本运作这一事件也因此被称为“227大团结”以“227事件”为发端,同人圈的整体性身份逐渐成型同人圈认为“227事件”中饭圈举报同人创作平台的行为压缩了其创作及交流空间,促使其产生突破所属作品圈的联合意识,这种“团结”的内核建立于个体成员将同人创作视作同人亚文化参与核心形式的共识。

在此基础上,参与创作的权利被确认为集体共享的价值观念,同人圈这一整体身份也得以型塑,并且在日后的纪念活动中不断得到巩固在此事件之后,同人圈等词汇再度流行,同人参与者的整体身份逐渐被确认(二)同人身份的共时归属与历时流动

同人文化参与者在日常活动中往往直接参与围绕特定文化产品的创作及讨论建立的交流群体,即上述的“(某某)作品圈”同人参与者在特定时间段内会集中关注并活跃于某一作品圈——个体参与者的同人创作及社交活动主要在此范围内展开。

在同人文化发展初期,许多作品圈有专门的百度贴吧或论坛,群体的活动范围由特定的网络空间标定微博兴起后,参与者虽共处于同一开放平台,但会通过头像、网络昵称及自我介绍等要素展现自己目前正在关注哪个作品圈,特定作品圈的身份标签也由此限定了潜在互动者,并通过转发、评论等活动勾勒出作品圈范围。

“软糖”②在某作品圈进行了大量同人创作③作为核心成员,她熟悉作品圈内大部分成员的网络昵称、喜好及创作动向然而,软糖对其他成员的关注及互动仅存在于有共同同人爱好的时期一旦软糖或其他人离开此作品圈,双方就难以再保持联系。

由此可见,个体参与者的身份依据其当前关注的作品圈确立,有明确的即时性;不同的作品圈之间通常不存在联系和交叠在历时层面,同人文化参与者并非固属于一个作品圈,而是持续参与不同作品圈这种流动性最典型的表现就是“爬墙”行为——在同人群体中,“墙头”指参与过的不同作品圈,“爬墙”则形容在其间流动,身份归属也随之发生转变。

2022年4月,一个名为“同人女爬墙模拟器”的小游戏突然在同人群体中流行起来游戏中点击“爬墙!”即可进入新圈,开始在每个圈中大同小异的同人活动际遇,结束时还会看到“我们下个墙头再见”的字句“爬墙模拟器”的流行表明,跨作品圈的流动是同人群体的常态,“爬墙”构成了同人圈循环的日常。

个体在特定的时间段内活跃于当时主要参与的作品圈,此时这一特定的作品圈构成了其即时身份;而在历时层面,个体会持续穿行于不同的作品圈,从而改变其身份“夏猴蹲”拥有多年的同人参与和爬墙经历,她曾邀请不同作品圈里结识的朋友见面聚餐。

尽管“夏猴蹲”与“茶茶”是初次见面,但两人当时在同一作品圈内,能够迅速展开热聊,其他几人关注的作品圈不同,则比较拘谨然而,当话题转向“爬墙”,众人开始津津乐道地细数各自的“爬墙”经历,并不时发现曾在某个作品圈内有过交集。

例如,当得知“茶茶”曾在两人共同参与过的作品圈创作同人视频后,“枝枝”兴奋地说:“原来我看过的好多视频都是你剪的,这可是我高中时光的回忆”研究表明,同人参与者的即时性身份依据当下关注的特定作品圈确立,并且发生历时的流变。

共时的身份归属和历时的身份流动经历交叉在一起,各人的身份既由当下所在的作品圈确立,又在历时的身份流动中发现交集、唤起共鸣(三)同人身份的“对立裂变”在特定时段建立于特定作品圈的即时性身份还会根据外在情境的变化发生进一步的分裂和整合,个体参与者会依据识别出的差异程度选择认同的层级范围。

首先,与其他亚文化圈发生交集时,同人参与者通过强调亚文化参与模式上的差异将身份定位于同人圈整体在某次同人展后的聚餐,一位同人摊主提及圈内进入了“外人”,“我之前的徽章,有一个人全扫了,我怀疑可能是‘谷圈’的,没见过这种扫了十几个的”

④在这里,大量购买商品的行为被识别为属于另一个亚文化圈在一个基于游戏形成的作品圈中,同人群体还会警惕地识别出游戏玩家模糊同人图作者身份信息的行为由此,尊重创作者权利的观念被用以区分游戏玩家和同人参与者可见,当亚文化行为模式上的差异被识别出来,同人参与者会迅速进行“同人圈内”与“同人圈外”的划分。

同人群体内部在认同范围上存在着持续的裂变在前述聚会场景中,参与者会依据当前所在的作品圈确定身份(A或B,见图1)而在作品圈范围内,个体通常会有自己喜爱的特定角色或角色CP⑤,并基于这一偏好进一步形成作品圈之内的社交身份,如自称“某CP党”或“某角色推”。

CP或角色偏好上的身份是按原作中喜欢的具体对象是否一致来划分,同人爱好者以此为中心组建更为密切的创作互动群体“对家”这一称呼是对CP偏好上存在冲突的群体的标识“软糖”将自己多次遭遇“掐架”⑥归结为“乱交朋友”带来的后果。

作品圈早期人少时,圈内人虽偏好各异,但仍会求同存异,“软糖”就和“对家”做过朋友但随着作品圈人数增多,与“对家”之间的身份划分逐渐清晰起来,差异与喜好突出,继而引发矛盾特定的CP或角色同好群体都在同一作品圈内活动,往往存在日常交集,然而对角色形象、CP关系应该如何描绘持有各自的观点。

“对家”在同人创作中的阐释模式常常被视为不可理喻,在某些情境下可能引发冲突当CP或角色同好群达到一定规模时,如果能识别出更深度的认同,群体的划分会持续进行通过在日常社交中识别阐释能力及品味偏好,考察在“怎么喜欢”这个层面是否一致,品味近似的“小群”继而建立。

“灰灰”在圈内专门整理和推荐同人文,偏好原著背景、正剧风格,与她熟识的作者也多擅长此类风格曾有同一CP同好群体(B2)的作者向“灰灰”抱怨自己的作品从未被推荐过,她解释说是口味不同,未曾读过“灰灰”认为同人爱好者都不会阅读不合口味的作品,与不同品味的作者之间也就没有社交互动的基础。

“小群”的常见建立方式如活跃参与者发布自己的作品或在同好群内抛出话题,吸引“聊得来”的同好;或直接设立入群标准,考察阐释能力及偏好,使阐释能力及品味接近的参与者逐渐聚集起来人类学家埃文斯-普理查德(2014)在《努尔人》一书中探讨了“对立裂变”的政治秩序——部落在政治上逐级分裂出多级裂变支,每一层级的裂变支之间存在对立关系,又在与更高一级的裂变群体对抗时联合起来,这一动态过程保证了不同群体间的凝聚力。

[39]本研究表明,同人圈也存在类似的“对立裂变”机制如图1所示,面对不同作品圈的成员,个体参与者会强调自己当前所在作品圈的身份(如A或B);在作品圈内部,个体则根据喜欢的角色、CP不同划分“我家”和“对家”(如B1或B2);在“我家”内部,又会根据阐释能力、品位等因素进行社交筛选,建立“小群”(如B2-X或B2-Y)。

在此过程中,通过不断识别差异缩小认同范围,先前的同好也会转向对立理论上,只要人数规模允许,认同的群体会不断细分个体参与者的认同同样存在逆向整合——与“对家”发生冲突时,“小群”会联合起来;与其他亚文化圈发生冲突时,认同则自动上升为同人圈这一整体,如“227事件”中与“饭圈”的对立就直接促生了同人圈的整体身份。

在日常实践中,同人爱好者之间经常发生线下“认亲”的情形,或与学校、工作中遇到的同好成为好友在此情况下,特定小群体的建立针对的是对同人文化毫无了解的“圈外人”就此而言,同人圈的认同范围具有情境性,根据特定场景中所能识别出的差异程度,既存在由大及小的裂变,又会逆向发生统合。

个体参与者既通过不断细分确认自己在整个群体中的身份定位,又根据情景判断当前所属的身份认同范围

(四)围绕着创作的认同核心尽管同人参与者的身份认同随着阐释模式不断细分并且持续变动,但始终不变的是对创作的强调对创作的认同是同人圈得以型塑的核心理念——“搞同人”意味着将喜好对象视作原型文本而非现实存在,参与者充分挖掘原型文本蕴含的阐释空间,并依据各自的审美取向对其进行多元的衍生创作。

“227”事件之所以成为塑造同人圈整体身份的里程碑,其关键在于同人参与者在面对举报同人创作的行为时,发出跨圈团结的号召以捍卫这一核心理念在日常实践中,还存在一套打“tag”⑦的复杂机制“tag”被用来标明创作内容的类别并区分阐释模式上的同好群体,从而确保创作者具有提出不同阐释模式的自由。

“227事件”之后,同人圈兴起了“不能打厨子”的公共倡议,“打厨子”意即举报创作者,意味着对其他人创作权利的打压“爬墙”亦取决于原作及作品圈能否持续激发和维系个体的创作参与一方面,作品圈中持续的创作及交流活动能给个体带来新的创作启发并维系其参与热情,许多流行一时的文化产品如网络小说《全职高手》等虽然已经完结,但作品圈依然保持着极高的同人创作量及社交活跃度,不乏多年参与者。

而一些活跃度较低的作品圈,如果个体难以收获同好的交流评论,就会因“热情耗空”而“爬墙”另一方面,个体也不断在原作中寻找自己的理想型故事比如,“童话”很早就确认自己的理想型故事是描绘人物对悲剧命运的抗争,因而她的“爬墙”轨迹涉及德国历史、卡夫卡、蝙蝠侠电影等能够体现该主题的原型文本。

因此,流动的发生取决于个体进行创作参与的可持续性;同人参与者尽管不断在不同作品圈之间流动,形成一个个特定时间段内存续的群体,但流动本身仍然围绕着寻找文本原型和群体支持来维系参与创作活动这一核心如前所述,同人圈的认同存在着“对立裂变”机制,这同样折射出对于创作的强调,其独特之处在于依据创作参与上的偏好差异进行裂变。

历时层面,同人参与者“跨圈”流动是在不断追寻对理想型故事的创作参与;共时层面,认同范围的划分依据与他人对比而确认的亚文化参与方式和具体内容上的区别与圈外人接触时,认同范围是整个同人圈,区别在于是否从事创作参与。

同人圈内部,在原作及其中特定角色和CP的选取上,则依据参与者喜欢的故事原型裂变为各个同好群体“小群”的继续划分则依据对特定故事原型所提出的阐释模式差异因此,是否进行创作参与以及喜欢什么故事原型、对其采取何种阐释方式都对应着认同范围的划分。

五、在创作中寻求意义同人群体为何如此强调“创作”?“创作”对于个体参与者有何意义?既有研究在不同程度上触及可能的原因,例如对角色的喜爱及对群体交流的渴望[40]、对亲密关系情感体验的追求[41]、对现实社会规范的逃避

[42]等由同人参与者的个体叙述可知,日常生活中的意义贫困及渴求是其投身同人创作的关键要素——当个体无法在日常工作、学习的“内卷”竞争中获得意义时,转而将时间和精力投入同人活动,通过创作和阐释探讨过程建立群体联系,获得自我实现的价值感以及被他人认可的情感支持,同人创作由此成为替代性的意义建构渠道。

(一)日常生活与工作的“无意义”同人参与者对创作的重视与其对日常生活和工作的“无意义”体验密切相关“枝枝”是同人圈的活跃分子,成长于某二线城市,父母是工薪阶层,自己也拥有稳定的收入“枝枝”认为自己从小处处受父母的影响,于是很早就将学习、工作视为一种无意义的挣扎。

学生时代通常是从事同人活动的高峰期,“枝枝”在高中时被迫选择了理科,从此开始了不合作式抵抗,放弃在学业上投入精力,最后随波逐流地进入一所大学大学期间,她自学绘画并成为圈内很受欢迎的同人画手另一位活跃创作者“角角”也有相似的境遇。

据她回忆,自己小时候也曾是“别人家的好孩子”,然而最初的好胜心被生活日渐耗尽,“在这个人最多、最不值钱的地方,什么都要争,然而奋斗不够、能力不够,也逃不出这个困境,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自己的意义”大学毕业后,“角角”在父母要求下参加各类公务员、事业编考试及培训,并最终安定下来。

尽管已经获得了稳定工作,人生走上了按部就班的道路,然而她们的挣扎并未就此停止“角角”常在深夜发文,抱怨工作是“干杂活”、“空耗人生”,剥夺了创作的精力“枝枝”则将每月近半工资用于同人约稿,“因为同人就是我的‘饭’(精神食粮),剥夺了我的饭就是剥夺了我活着的理由。

虽然挣钱辛苦,但我要用它换取一点快乐”像“枝枝”和“角角”这样的参与者在同人群体中并不少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父母辈完成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迁移,使子女在生活、教育上有了基本经济保障以“枝枝”为例,学业并不能够承载她的职业出路,当她的父母以“好找工作”为由迫使她选择理科后,她因为不喜欢、不擅长而放弃了学业方面的努力,而毕业之后同样能在本地找到稳定的工作,也再度验证了她的学业选择并无太大意义。

在这一过程中,父母的经验建议使“谋生”和“意义寻求”的分离凸显出来,使她察觉到无论学业还是工作都以基本的谋生为落脚点但对她来说,原本就拥有的基本生活条件并不构成对她父母而言极为重要的生存意义在她的意识中,生活被迫分为两部分,即不得不为的柴米油盐和由自己的喜好而诞生的精神世界,只有后者能承载她的意义诉求。

近年来,伴随着对“内卷”、“996ICU”的控诉,青年群体出现“躺平”、“佛系”等趋势[43],世界范围内早已存在类似亚文化如“NEET族”、“御宅族”等[44],均反映了青年群体在生活中面临的意义感缺失问题

[45],格雷伯的著作《毫无意义的工作》也认为许多工作岗位本身就无法提供意义[46]工作与生活的意义缺失困境广泛影响着当代青年不少同人参与者在现实中面临着工作压力加大、量化指标盛行、上升途径狭窄的困境“夏猴蹲”喜欢画画,毕业后成为服装设计师。

她在专业领域从事着喜爱的创意工作,但依旧对工作环境感到厌倦,无法从工作成果中获得相应的收益,并常常因领导的不专业而面临“无效加班”在此情境下,个体只能在工作之外寻找意义(二)同人创作中的意义构建在工作已成为“无意义但必要”的谋生手段时,同人创作则成为同人爱好者的意义和价值感来源。

“阿玉”虽然一直“宅”在家中,却致力于进行同人创作,为此花时间查资料考据,“写同人文对我来说不是单纯的消遣”“搞同人”对“阿玉”来说成为一项事业,她通过同人创作实现自身的才能和价值“枝枝”回顾学生时代时说:“我的成绩真的很烂,但我觉得我的天赋不在于此。

”在学业上“摆烂”的同时,她坚持自学画画并进行同人图创作就此而言,同人活动成为学习与工作之外的意义建构方式,参与者通过同人创作找到发挥个人才能、获得自我实现感的渠道在某次线下同人展中,大厅里悬挂着一幅醒目横幅,“打工人顶风冒雪节假日没加班费;出本。

⑧人码字画图熬通宵只剩秃头”尽管将为职业和为爱好付出的劳动并置于一处,这条标语意在突出两者在劳动回报上的差异——相比于工作的无意义感,同人创作尽管辛苦,但“(同人)本”成为一种实体化的劳动成就除却个人才能的自我实现,同人参与者在创作活动中的意义获得还来自群体支持。

既有的“粉丝”研究表明,文化产品及衍生的交流讨论使女性“粉丝”得以构建自身的社群,并在有关现实生活的问题上提供社交支持[47-48]事实上,同人群体不止提供了交流讨论的空间,同人创作过程本身以及由作品衍生的交流活动均有助于建立社交联系,参与者能够在创作过程及评定机制中获得群体支持,从而强化其自我实现的意义感。

区别于一般的艺术创作形式,同人创作往往是在同好聊天中产生灵感及大纲,作者在发布作品后还能吸引与自己品味一致的人交流探讨故事情节并且持续更新同人圈还存在同人展这一特有的同好交流聚会,可以展示创作成果,许多参展同好会专门准备礼物送给喜欢的创作者。

“枝枝”时常感慨,上级的斥责是工作的常态,而同好的赞许才让她有一种“被当个人”的感觉同人活动通过合作式创作及基于共同兴趣的评价交流活动提供了建立社交联系的途径,并使个体能因其创作上的付出获得积极评价作为回报,从而在交流过程及群体支持中获得创作的意义感,消解了工作或学习上的无意义感或无力感。

创作与交流机制之外,同人圈独有的作品评定机制也有助于创作者收获群体性的正向反馈前述有关裂变过程的分析表明,尽管同一作品圈的参与者会围绕共同的文本原型展开创作,但参与者会按阐释方式及能力的差异进一步裂变为各个“小群”,这种细分机制使得能力与品味不同的群体各自聚集并获得同好支持。

一方面,不同创作能力的同人群体形成相应的聚集——具有较强创作能力的“老师”、“太太”拥有众多追随者,年龄较小或经验较少的参与者也会组建解读能力相近的同辈群体同人圈存在多种低门槛创作参与方式,如以“微信体”、“观影体”等描绘角色的微信聊天记录或观影反应。

这类作品不会因为高质量创作的存在而无人问津,水平各异的参与者都能参与创作并获得同辈群体的支持另一方面,在阐释方式上,同人圈推崇的“独创性”亦有助于创造多元化的评判标准,继而抹平能力差异带来的落差感新的阐释方式被公认为是“独创性”的体现,“老师”、“太太”们往往追求作品体现出更为鲜明的原创性,如第一个创作某CP,或者提出区别于他人的阐释模式,影响力大的作品可能会就此形成一个基于此阐释模式展开创作的“小群”。

比如,“鲨鲨”虽然为创作能力上不能比肩“对家”作者而烦恼,但也确信“对家”作品再好也还是无法描绘自己想象中的角色故事就此而言,个体所持有的不同阐释模式只能通过自己的创作展现在此意义上,同人作品的评估并非基于单一的专业水准,而是根据阐释模式上的多元“品味”,由品味划分的裂变群体会各自支持群内成员。

“夏猴蹲”回忆自己最早开始同人文写作时,尽管当时的作品在她自己看来质量不够高,却依旧得到圈内同好的鼓励,使她有勇气继续坚持创作这种对于“品味”的强调也逐渐发展为对批评的排斥在同人圈看来,创作是一种“用爱发电”的无偿劳动,批评会破坏作者的创作热情。

“不能打厨子”的公共倡议由此演变为“不能批评作品”,用以避免因阐释模式不同而被攻击相对于个体在工作和学业中面对的单一评判标准以及由此带来的挫败感,“搞同人”赋予了其在创作中表达喜好并实现自身价值的可能性。

同人参与者各自建立裂变群体,并从创作参与上的独特性及群体成员的支持中获得意义和价值感这种裂变机制对那些受困于现实世界成功标准的个体尤其重要,使其能够依据喜好开辟自己的领域,或者加入任何一个适合自己的领域并从中获得群体支持。

虽然性别并非本文探讨的重点,但需要提及的是同人参与者的意义追求及创作表达具有鲜明的性别化特质有关女性主导的亚文化“粉丝”群体的研究表明,女性“粉丝”的日常活动体现出对性别、身份和平等关系的积极探索[49-50]。

与世界各地的同人文化类似,我国的同人群体也以女性参与者为主,她们的创作构成大众文化产品叙事之外的另一重声道,其文本创作侧重于描绘想象中的情感体验同人群体广泛关注的《复仇者联盟》等大众文化产品并不以剧中人物心理、情感关系为其描绘重点,同人创作则追求对原作中着墨不多的人物情感关系进行塑造和描绘。

同人创作构成一种想象的叙事,面对个体之间越发疏离、原子化的现实,同人参与者通过创作寻求一种对情感连接的替代性表达六、总结与讨论基于我国同人亚文化群体的民族志考察,本文旨在探究青年亚文化群体的身份认同及意义建构机制。

研究发现,同人参与者的身份呈现出流变与恒定共存的特质——同人参与者身份的流变体现在历时维度上认同归属的持续更改以及共时维度上认同范围的持续细分和情境性的逆向整合同人参与者身份的流变背后还存在着将其凝聚为整体的恒定价值,也即对创作的认同,周期性的身份流动及情境性的对立裂变都围绕创作这一核心发生。

文章认为,同人参与者对于创作的信念与其现实生活无意义的处境相关,相对于工作的无意义或学业上的挫败,个体参与者通过同人创作获得了自我价值的实现以及群体支持,从而形成一种替代性的意义来源,并由此建构有意义的生活体验。

对同人亚文化参与者身份流变与恒定的系统呈现有助于在理论上推进青年亚文化研究有关群体身份的讨论如前所述,“粉丝”研究的转向映照出青年亚文化研究以伯明翰学派为代表的经典亚文化理论到后亚文化理论的范式转变经典亚文化理论强调群体的阶层身份、共同面临的结构性困境以及由此而创立的价值观念、符号风格上的解决方案。

[51]后亚文化理论则强调身份的流动性,并在这一特征之上转而探讨个体在亚文化参与中对自我身份的建构,或以消费、情感归属等因素建立的短暂联盟[52-53]作为青年亚文化研究的重要论域,“粉丝”研究也同样经历了由集体到个体、由反抗到表达的转向。

在这一沿革过程中,青年亚文化群体的身份特征呈现出“集体反抗”与“个体表达”的两极化表述关于我国同人群体身份的考察表明,青年亚文化群体的认同具有流变与恒定共存的复杂机制同人参与者的身份认同呈现出后亚文化研究范式所强调的流动特质——个体参与者周期性地进入不同的作品圈,持续更改其身份归属。

同时,这种身份的流动特征背后蕴含着对创作的集体认同事实上,正是出于对创作这一核心价值的追求,同人参与者才会在建立不同阐释的基础上形成其流变的认同模式换言之,“粉丝”对于建立不同阐释的追求导致了身份的流动和认同范围的裂变,但在这种流变的模式背后存在其对于创作的整体性认同。

亚文化群体的身份认同机制同时存在个体流变与集体整合的复杂融合,而不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身份认同理论的过程范式考察特定群体如何通过建立自身独有的意义谱系来划分自身与外界的区别,由此理解群体身份认同的构建机制。

本文将这一理论范式应用于亚文化群体身份认同的研究,采取内部视角关注同人群体的主体叙事及认同的建构过程对同人亚文化的研究表明,一方面,群体身份认同存在动态的、过程性的建构机制,同人参与者的身份认同建立于整个周期性流动及对立裂变过程;另一方面,动态的身份归属背后存在着核心的意义认同,同人群体以其对创作意义的强调建立自身与外界的区分及内部的层级分裂与整合机制,就此而言,群体自身建立的意义图式是理解其身份认同的有效途径。

同人参与者对创作的认同表明,面对现实生活中的无意义感,同人群体并非简单地“抵抗”,而是试图寻求一种替代性的表达在青年亚文化的经典研究《学做工:工人阶级子弟为何继承父业》一书中,保罗·威利斯认为,工人阶级子弟对主导价值体系并非单纯的抵抗,而是在“洞察”了自身所面临的社会流动障碍后,选择借助其父辈的工人阶级文化建立自身的价值认同体系,即强调体力劳动、实践和男性气质的“反学校文化”,从而再生产了其社会地位。

[54]与之类似,同人群体应对其现实处境的方式也并非抵抗主流价值观,而是在同意既有评价体系的基础上,通过对创作的强调转而开辟新领域并在其中付出劳动,以获得价值肯定同人文化中根据阐释方式及能力的差异形成了多样化的裂变群体和细分领域,由此构成了一种非竞争性的环境,使得个体能够不断寻找、开辟适合自身兴趣的领域进行创作参与。

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强调促进青年成长发展的战略性意义,指出要“优化青年成长环境,服务青年紧迫需求,维护青年发展权益,促进青年全面发展”有关同人群体及其意义追寻的探讨有助于进一步了解当代青年群体的生存处境,揭示新兴文化现象出现的根源及其对我国青年群体发展的影响。

同人群体在面临工作的无意义感以及学业的无力感、难以获得社会主流评判标准的认可、劳动投入不能收获预期价值时,转而将“搞同人”视作一种替代性的事业及意义建构方式,在一个较为宽容且多样化的环境中投入创作同人亚文化并非对抗性质的表达,而是在另辟蹊径寻求自我实现与发展。

就此而言,在社会层面应当充分关注青年群体面临的竞争压力大、意义感缺失等现实困境,坚持青年发展理念,有针对性地加强引导与扶持,促使青年群体在更有益于社会的事业上寻求自我实现与发展注释:①2020年初,某流量明星的“饭圈”成员号召集体举报某同人创作平台,由此在网络世界掀起了原本各行其道的“饭圈”与同人圈之间的争端。

②本文涉及的所有受访者均根据其网络昵称进行了匿名化处理③如同人合志等活动,组织模式均是多名作者围绕特定主题创作各自的作品并集中发布作品集④徽章是印制了角色形象的同人周边制品,同人画手会将自己绘制的同人图印制为徽章等周边产品,并在同人展与其他同好交流;“谷圈”则是以大量收购此类周边制品为主要活动模式的亚文化圈。

⑤CP即配对,指两个角色之间的浪漫关系⑥“掐架”指圈内冲突⑦即“标签”,通常会简略地呈现创作取向⑧“本”指“同人本”,即同人创作完成的读本或画册参考文献:[1]夏奕宁.网易LOFTER将打造百位月收入超10万的创作者[EB/OL].(2020-12-27).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0556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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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敏,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民族学与人类学系主任,中央民族大学期刊社副社长;孟繁荫,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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