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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天弄井(踢天弄井的拼音)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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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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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忆中寄托情感,在变化中感受美好。紫小的学生千千万,母校的情感万万千,揽物之情,得无异乎?曾经的紫小在历史长河中仅为瞬间,但在我心中却为永恒。校门内的那棵合欢树、教室门前的那株海棠仍在梦中年年开花,仍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

踢天弄井(踢天弄井的拼音)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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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紫小作者:汤惠民

我就读的小学有个非常诗意化的名字,叫做紫霞街小学,文革期间改名为延安小学,但城里许多人仍习惯称它为“紫小”因为学制改革,实际上我们这一届学生上了六年,我在紫小上学的时间比初中、高中合起来的时间还要多两年,所以我对紫小有种挥之不去的情感。

学校位于紫霞街,西面隔一条马路就是前街紫霞街最西面是六合县汽车站车站斜对面是个有前后两进的民房,里面住着姓林的人家姓林的人家有个人称“三哥”的瞎子,四十岁左右他每天拄着两米多的竹杆,每天来来回回在紫霞街走好几趟。

三哥忠厚老实,左邻右舍大人、小孩都喊他“三哥”上学、放学的学生遇到他,会自觉地学雷锋搀扶他走一段路三哥有捞桶的本领,学校周围有好几口水井,哪家不小心把铁皮水桶掉到井底就会说“快去找三哥”捞桶有“硬捞”和“软捞”两种办法。

硬捞就是用四、五米长的竹杆,绑着铁钩直接把桶钩上来如果井很深竹杆不够长,那就必须采用软捞的办法了软捞更是个技术活,不仅要有手感,更要有耐心有一次家中连续两个铁桶掉到井底,只好去请三哥三哥带了根十多米长的绳子,前端系着三角铁锚,三哥屏住呼吸,反复不停地将绳子提起、再放下,听声音确定位置。

眼睛看不见的人,听力好于常人不到半小时,三哥就捞起了五、六只水桶,可还是没有捞到我家那只没有把子的桶要想捞到,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不偏不倚的将三角锚钩在不到一公分的桶耳眼里,三哥竟然成功了小学毕业后,我见到过三哥几次,再后来就见不到他了。

在三哥家与学校之间原有座紧挨着校门的土地庙,不知何时里面住进一个无儿无女、模样古怪的老太太每天清早老太太都用拾来的柴和破布烂棉花生煤炉,一大清早弄得乌烟瘴气学生们习以为常,看见她也像没看见一样,但谁也不敢去惹她。

一次她家中的几个鸡蛋被小偷偷了,老太太用菜刀不停地在枕板上砧菜边子,边砧边诅咒:“哪个不得好死的缺(促)寿佬(痨)啊,偷我孤老太的鸡蛋,天打五雷轰,出门让车撞死!”引得一帮学生在旁观看后来不知为何老太太的左额上生出一个黑色瘤子,后渐渐长成一只三、四公分长的角。

一个暑假过后,脸上长角的老太太看不见了,想必是老死了老太太住的土地庙紧旁边就是紫霞街小学的大门大门坐南朝北,是一个没有门板的空门,顶端是圆弧型的,门两旁呈扇面型,墙上隐约可见有调皮学生的涂鸦“小三子吃狗屎”、“王小二是大坏蛋”的字样。

再往里走十几步是漆黑厚重的学校第二道大门,门旁并没有挂“六合县六城镇延安小学”的牌子,而是用红色仿宋体在石灰墙上写成的毛主席语录:“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大门和二门之间有一棵合欢花树,一到春天枝叶婆娑,鲜花盛开,一夜春雨过后,花开花落,落英缤纷。

一条青石路贯穿学校南北,路两边的冬青树修剪得十分整齐,散发出清香有段路的上方还搭起了藤架,挂有丝瓜和葫芦,黄色的花,绿色的藤,显出勃勃生机藤架下面还有两条青石砌成的石凳青石板路将学校分成东、西两个部分,呈“非”字型。

东边三排教室,西面三排教室,最西面是学校的操场,那是学校开大会,学生做早操、上体育课的场地再往西有一个不大的水塘,一到冬天塘面结很厚的冰,胆大的学生会在冰面上滑冰中午化冻了,几个同学找碎瓦片在水面chi

撇撇(打水漂),使劲一扔“叭、叭、叭、叭”小瓦片能蹦到水塘对岸,我和同学经常玩这种游戏。操场最南面的地块原来也是学校的,后来被扬州建筑公司“简称扬建”占用了,操场面积就少了一块。

西面中间一排是老师的办公室,办公室走廊的横梁上悬挂着一口寺庙里常见的大铁钟,是停电时代替电铃用的“铛、铛、铛!”每当停电敲钟时,我立刻会想起电影《地道战》鬼子进村,老民兵敲钟报警的场景老师办公室前面有个半圆型的海棠树,米粒般的小黄花,引来许多野蜂子。

这种野蜂子,你不惹它,它不会蜇人每排教室前后都有杨树和梧桐,但最多的是梧桐树,树上有毛毛虫,六合人称它叫“洋辣子”,掉到身上又痒又疼,调皮的学生会拾起来吓唬女同学教室都是小瓦乱砖砌成,山墙上面刷有标语和毛主席语录。

教室是砖头地面黑板上方,都有整齐的八个大字一、二年级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三、四、五年级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再往上贴着“马恩列斯毛”的画像1968年我虚八岁,我妈带着我去学校报名读书先报名的是和我同住一排单位宿舍的邻居叫慧。

老师看着慧问她父亲:“多大了?”“八岁”最后问:“家庭成份?”“地主”那时候“地主”是排在“地富反坏右”的第一位的轮到我报名了不等我妈回答,我就抢着回答了几个问题老师又问:“家庭成份?”我抬头望着我妈我妈认识老师,所以说:“你知道的,就别问了。

”后来才明白,我妈不回答是不想让我知道,我的家庭成份和慧一样,也不好报过名,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说:“我知道我们老师叫什么名字了”母亲问:“你怎么知道的?”我举起手中的收据说:“老师叫经手人”因为父亲经常带我上街看大字报,也经常教认字,上学前我就能认识不少字了。

记得一年级的学费是2.5元我被分在一(2)班,班上共有42名学生,男生18名,女生24名班上同学大多住在紫霞街和东方红路的中段同学家长有的在烟酒公司,有的在土产公司、五金公司、食品公司工作还有家住县人武部宿舍,父亲是部队干部。

还有的家住半边河,父母在装卸公司、航运公司工作,从事水上运输、赶毛驴车、捞鱼摸虾的行当除两、三名同学家住较远的滁河对岸东河生产队、张李生产队外,全班同学居住地相距不超过1000米校长姓杨,是一个眉毛很浓,目光如炬,外表很严肃的人。

他好像不为学生上课,经常背着双手在教室走廊上踱步,不时地观察课堂纪律和教学情况学生一旦发现校长站在窗外,教室内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学生们都很怕杨校长,怕犯了错误会被他开除但直到我小学毕业,校长好象也没有开除过一名学生。

相反,有学生因家庭困难中途辍学,校长会带着班主任上门做家长工作,减免一些学杂费,使他们的孩子继续读书许多年后,我参加全省统一招干考试,面试的主考官是县委组织部杨部长杨部长也是一副不怒自威、刚正不阿的模样。

后来了解到杨部长正是当年杨校长的儿子,想想蛮有意思的一年级的老师叫叶传香,和我妈差不多的年纪,梳“二刀毛子”发型叶老师对待学生像对待自己的孩子,我很喜欢她,总觉得她像我妈,一点也不怕她有几次我错把叶老师叫成了“妈”,弄得满脸通红,像是涂满了红油彩。

上课前二十分钟是早读课,早读课就是背诵“老三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背诵后叶老师会为学生讲时事清楚地记得,1969年中苏发生珍宝岛事件后,叶老师为学生讲“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七次冲锋直至牺牲的战斗英雄杨宁的故事。

叶老师讲一口扬州话,她教语文又教算术,她把学生用尺,说成“米道尺”第一个和我同座位的是姓金的女生,家住半边河她背的是她母亲缝制的书包,文具盒用一条布袋代替,里面装两支铅笔和一块橡皮我背的是从百货公司买的书包,用的是一个木制的,盖子可以抽动的文具盒。

班里不少同学都没有装备齐全的书包和学习用品冬天我穿件上面一个兜下面两个兜的蓝色学生装,罩着里面一件姐姐曾穿过的花棉袄上学时生怕被同学看到,但一不小心还是被同学发现了怕同学们笑我,我闹着不肯再穿妈妈说,过了冬天,明年一定为你做一件四个兜的新棉袄。

当年弟弟穿哥哥,妹妹穿姐姐的衣服十分普遍,这叫做“新老大,旧老二,补补粘粘破老三”谁让我是老巴子呢!一年级的时候,不教汉语拼音,所以我们这一届学生都不会拼音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第二课是天上星、亮晶晶,我在大桥望北京,望到北京天安门,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

”第三课是“我的好爸爸,从小种庄稼”叶老师不像一班和三班的老师那样会布置很多的家庭作业,每天课后抄四、五遍生词,做三四道算术题就算完事了到了三年级来了个严厉的班主任朱老师,她教算术;教语文的是张彩珠老师。

朱老师对学生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像欠她白的还她黑的似的, 上课插嘴、搞小动作被她发现立即就被罚站罚站还算是轻的,最怕朱老师家访把犯的错误、干的坏事告诉父母告诉我妈我不怕,如果告诉我爹轻则一顿骂,重则一顿毒打。

有回我扔砖头把姓杨的女生头砸破了,朱老师把我妈叫到学校幸运的是,我妈没打也没骂结果付了医药费,带一包红糖,几个鸡蛋上门道歉女生家长很通情达理,并没有为难我朱老师虽然严厉,但在学“黄帅”、“反潮流、反师道尊严”的大背景下,又能如何呢?还亏遇上朱老师,不然像我这样顽皮的学生还不上房揭瓦才怪呢?教语文的张老师圆圆的脸,梳两条苏联式的大辫子,穿一双方口布鞋,她讲课的声音也很好听。

学生们都喜欢让她搀着手,有说有笑的同路放学回家我家住东门,张老师住西门,我很是羡慕跟张老师一道放学回家的同学们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上学读书真是件轻松而愉快的事学生们每天早早就到校学校大门和二门之间有个长着酒糟鼻子的卖糖稀老头,每天上学、放学卖糖稀的摊子被学生团团围住。

烧木炭、锯屑的炉子旁边有个稻草把子,上面插着好多做好的“孙悟空”、“猪八戒”、“白骨精”棒子糖稀一分钱一只,哨子糖两分钱,小鸡、小鸭三分钱,“手枪、大刀”五分钱,最贵的西游记人物一毛钱一个每天放学我买一个棒子糖稀,吃完后,棒子当玩具。

买糖稀的钱是卖鸡毛、鸭毛、猪骨头、牙膏皮积攒下来的只要听到吹短笛的声音,随后就是“鹅毛鸭毛拿来卖”的叫卖声,我跑得比兔子还快虽说吃糖稀不卫生,但很少有学生因此生病,更没有一个患龋齿的我们的教室坐南朝北,夏天不热,但冬天冷得要命。

教室不生煤炉,许多同学手上、耳朵上生了冻疮,溃烂时像烂桃子冬天生、春天好,又年年好、年年生跟同学们比起来,我幸运多了,从来不生冻疮为了双脚不被冻木,上课时老师一转过身写黑板,同学们就忍不住地跺脚老师转过身来,跺脚声又马上停了下来。

“滴铃铃、滴铃铃”下课铃声响了,同学们一窝蜂地跑出教室男生玩“打弹子”、“打四角”、“掼铁板”,女生玩“跳皮筋”、“拾布瓷”的游戏“跳绳”则是男女生都十分喜爱玩的游戏我们班不像其他班那样男女生之间不说话,而是男生女生互相说笑打闹。

男生欺负女生过分了,女生也会反击一群女生会把这个男生团团围住,然后同声齐唱:“这么多的尼姑子,一个和尚”边唱边使劲把男生往女厕所拖,让男生晦气男生拚命突围,女生奋力包围这是女生们对待犯嫌男生的惯用招数下午放学早,我会和同学“踢球”。

班上有个姓华的同学,父亲在“省四抗”当书记星期天或放假,他会带我去“省四抗”,每次去他都能想方设法弄到轴承里才有的钢球这种球直径约三公分左右,正适合踢球踢球有不少的技巧先在地上划一道线,看谁将踩在脚下的球踢得最靠近线,近的一方先开球。

一次踢两脚,两脚必须第一个球撞到另一个球或两球距离在一只脚的长度以内才能继续踢,踢空了叫“克道”,第二次踢过球了,叫“过头”克道和过头就要让对方踢踢球大多是用来赌钱的,每球一分、二分、大小双方定我踢球是为了玩,从不敢赌钱,踢赢了在对方脑袋上钉一个“栗刮子”,踢输了被对方钉。

每年七月中下旬学校开始放暑假,也是一年中学生们最开心时候有的同学一放假就先抢着把暑假作业做完,然后毫无顾忌地玩而我却先玩,到了快开学时才急急忙忙做作业老师把家住附近的同学编成学习小组,目的是让学生相互监督。

我所在的学习小组组长姓姚他成绩好,父母和我父母不仅相识而且是朋友虽然我和姚吵过也打过,但吵过、打过后还是好同学、好朋友从幼儿园算起和他建立起的同学情谊,时间长达五十多年,当年在他家学习,印象最深的是常吃他家的红心萝卜。

晓明是在二年级才转到班上的,他父亲是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部队正团级干部,参加过桂子山战斗、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甘岭战役我喜欢到晓明家里玩,从小就崇拜军人的我,羡慕他家有好几种不同类型的弹壳,手枪的、机枪的都有,还有空心手榴弹和弹药箱、工兵铲、肩章、帽徽等许多与部队有关的物件。

他妈妈是山东烟台人,去他家时看到他妈妈把包好的饺子盘了一圈又一圈,码在用麦桔做成盘子上还第一次看到北方人一手拿扁面团,一手拿擀面杖擀饺皮,一边转,一边擀,擀得飞快晓明家教很严,总是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他到我家玩,我妈夸他有礼貌,学习小组里有几个漂亮的女生对晓明有好感父母工作忙,暑假更是无心管我护城河边有许多桑树,我经常和小伙伴爬到树上,摘桑叶果子(桑葚)吃,弄得衣服沾了不了紫汁还会用长长的竹杆粘“知了”(蝉)。

粘到后用手一捏知了就叫我家住的食品公司宿舍离滁河很近,尽管父母不让下河游泳,但哪能看得住呢?我妈用手在我膀子上一划有白印子就知道我又偷偷下河了好几次我被反锁在家每年暑假结束,都会有一、两个学生永远不能到校上课了。

有回我偷偷下河,如不是我哥和他几个同学及时救我,差一点就被阎王老爷带走了每年春天同学们都盼望着一个日子的早点到来,那就是清明节每到这个日子学校会组织学生去灵岩山或南京雨花台为烈士扫墓,还有一两次组织去江都参观水利枢纽。

记得有回去灵岩山扫墓,我兴奋了很长时间睡不着觉,第二天早晨醒来没精打采去的时候排着队、唱着歌、打着红旗,回来就累得路都走不动了,只得沿途爬拖拉机组织去雨花台同学们更是兴奋不已,有的同学晕车吐的一塌糊涂,还是非要去不可。

我带的干粮没等到中午就被我悄悄地吃完了,到了吃饭的时间,只得看着同学们吃得津津有味,还是教音乐的夏老师悄悄地递给我一个麻团回来后,老师布置写一篇记叙文我在作文中写了一首很是得意的诗,记得开头两句是:“鲜血染红雨花台,烈士精神传万代。

”三年级下学期,班上转来了几个来自南京的学生他们是随父母从南京第四医院(简称四院)整体搬迁到六合的还有几个是来自六合军分区的部队干部子女他们都来自大城市,长得英俊、漂亮,穿着洋气有个叫佳明的女同学会唱“我爱我的台湾岛”,唱得特别好听。

同班同学中,没一个是独生子女,也很少有家长护自己的子女有姐妹五人的,背地里同学称为“五朵金花”还有姐妹七人的,同学称为“七仙女”那时兄弟姐妹四、五个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上面有哥哥姐姐,我除了会剥豆子以外,几乎不会干其它家务活。

老师说“一切坏事都是从不劳动开始的”这句话对我很有触动,于是开始学做事了但老师又说:“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弄得我没有一点点自信每到农村四夏大忙,学校就会组织学生到滁河对岸不远的张李生产队参加学农劳动。

干的活最多的是拾麦穗,还边拾边唱:“我是公社小社员哎,手拿小镰刀哎,身背小竹筐哎,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哎嘿嘿,哎嘿嘿,贫下中农好品质,我们牢牢记心间,热爱学习,爱劳动,我是公社小社员!”

农忙劳动也就罢了,平时劳动课也不少有次竟然安排学生帮助生产队剪洋葱,辣得我眼泪直流我嘴里唱,心里恨:“该死的劳动课,哪天取消就好了!”许多年后学校的劳动课真的取消了,可惜取消的时候,我高中都快毕业了三年级末,我家从食品公司宿舍搬到了延安路。

三年级下半学期到四年级是比较动荡的时期,一会开“忆苦思甜”会,一会是吃“忆苦饭”忆苦饭是用糠加上几样野菜煮成的忆苦思甜会则是请苦大仇深的贫下中农到会上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讲如何吃不饱、穿不暖,如何受地主的剥削压迫,听后许多老师、同学当场落泪。

上课时学生如不好好听课,老师就会说“再不好好读书对得起先烈们吗?对得起胸前挂的红领巾吗?”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学校开展“批林批孔”运动,再到后来与苏联关系紧张,响应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校园里挖了好几条近两米深的防空壕,经常搞防空演练,好端端的校园挖得乱七八糟。

学校并不是一块能够脱离政治的世外桃园,开班会也开成了批斗会高我一届有个姓戴的学生,记不清犯了什么所谓严重的错误,班主任和他的哥哥领着他挨个到每间教室读检讨书一上来就读两段毛主席语录:“凡是牛鬼蛇神,都应该进行批判,决不能让它们自由泛滥。

”“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相信这种分别在每间教室读检讨的经历,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来讲,造成的心灵伤害是巨大的四年级几位任课老师让我终生难忘教语文的葛维森老师粉笔字写得漂亮而板扎,算是我最初的书法启蒙。

葛老师喜欢成绩好又听话的学生,而我却不受他待见有回我写了一篇题为《克己复礼就是复辟》的作文,写得很用功,自我感觉很好,可葛老师认为我是抄同学的,其实是那位同学抄我的我始终认为老师批评学生不都是全对,学生也不都是全错。

虽然葛老师冤枉过我,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葛老师今后,我若在写作方面哪怕取得一点点成绩也是与葛老师当年的教学水平高、对学生要求严是分不开的教算术的李遐田老师也非常严厉,虽然是开卷考试,但他却对教学一点也不马虎,每次小考只要有超过五个学生不及格,他就再作辅导、重新出卷,再考一次,直到学生全部达到要求,考试过关。

我算术以及后来的数学成绩一直不好,但比较起来,在李老师任课时,我的算术成绩却是最好的毕业多年后常在街上遇到李老师和他的老伴朱老师,不管他们是否看到我,我都主动上前喊一声:“李老师、朱老师!”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给我麻团吃的、那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气质非常好的音乐老师夏翠玲。

她是师范音乐系毕业,家住马厂巷夏老师对学生亲切和蔼,班上同学个个喜欢她因为我从小唱歌好,所以她对我这个调皮学生无一点偏见她批评时会说:“你要死了,这件事怎么能干?”“你还不赶快向同学道歉!”“犯了错,改了就是好学生。

”完全就是我妈教育我时才有的口吻她气极了也会发火,一发火就顺势一屁股坐在课桌上有同学写个纸条给她:“下次发火,不要坐在课桌上”以后再没见她坐在课桌上了夏老师是我最难忘、也是最想见到的老师,可始终没能见到,听说她已离开人世好多年了。

我想表达一下当年她对我的好,但却永远没有机会了四(1)班的班主任姓徐,城里东门人,他家是解放前有名的大户听妈妈说他哥哥早年毕业于北京政法大学,是解放前县城里有名的大律师徐老师也代过我们四(2)班几堂课,他对我妈说过:“你家汤惠民是个小灵光,如果好好的学,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一定能成才。

”当然这是后来听我妈说的转眼到了五年级,不搞开卷考试,学校秩序正常了在姐姐的影响下,我喜欢上了看课外书看过《闪闪的红星》《新来的小石头》《吕梁英雄传》《敌后武工队》和高尔基、保尔的小说,还看过被列为“毒草”的小说《小城春秋》《三家巷》《少年维特之烦恼》等等。

学校大约每个月都会组织学生看包场电影,学生票每张五分,是成人票的一半每次看完,老师都会布置写电影观后感,我喜欢写作的习惯大概也是从写电影观后感开始的1974年夏,我小学即将毕业,最后一次拿到成绩单,成绩最好的是音乐优秀,常识

96分,语文85分,算术71分,劳动一般,体育良好毕业前的最后一堂课上,全班同学最后一次齐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胸前……。

当葛老师叫到我的名字时,我走上讲台接过毕业证书按理说毕业了应该开开心心,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没和老师握手,更没有向老师鞠躬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也许是想到从今以后要永远离开我整整上了六年的延安小学了,所以才依依不舍吧,不开心地样子全都写在脸上。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春秋迭易,草木枯荣带走欢乐,带走忧伤,但却永远磨不平童年的记忆,永远带不走母校的思念四十五年恍若隔世,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到我女儿上学时,延安小学已改回原来的名字:紫霞街中心小学2003

年抗击“非典”的某一天,送女儿上学后,我站在学校大门口望着朝南的教学楼,心想这幢楼所用的砖块中有好几块还是当年我亲手搬过的;看到一名曾教过我的老师,拿着喷雾瓶正朝每位学生的口中喷醋看到这些,想到这些,我对紫小的感情突然加深了,竟然发呆了十多分钟。

今年春天小学同学聚会,不由地回忆起紫小,回忆起许多童年往事紫霞街在哪里呢?紫霞街小学在又哪里呢?如今紫霞街还保留着名字,而紫霞街小学于2007年拆迁后并入双语小学,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原校址成为如今六合城内最繁华的商业中心,紫霞街小学也永远成为我心中的小学。

写紫小,不单单是为了回忆,而是在回忆中寄托情感,在变化中感受美好紫小的学生千千万,母校的情感万万千,揽物之情,得无异乎?曾经的紫小在历史长河中仅为瞬间,但在我心中却为永恒校门内的那棵合欢树、教室门前的那株海棠仍在梦中年年开花,仍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

写于2018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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