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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下愈况(正获之问于监市履狶也,每下愈况)学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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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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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游于玄水之上,登隐弅之丘,而适遭无为谓焉。知谓无为谓曰:“予欲有问乎若:何思何虑则知道?何处何服则安道?何从何道则得道?”

每下愈况(正获之问于监市履狶也,每下愈况)学到了吗

 

  知北游于玄水之上,登隐弅之丘,而适遭无为谓焉知谓无为谓曰:“予欲有问乎若:何思何虑则知道?何处何服则安道?何从何道则得道?”三问而无为谓不答也非不答,不知答也知不得问,反于白水之南,登狐阕之上,而睹狂屈焉。

知以之言也问乎狂屈狂屈曰:“唉!予知之,将语若,中欲言而忘其所欲言”知不得问,反于帝宫,见黄帝而问焉黄帝曰:“无思无虑始知道,无处无服始安道,无从无道始得道”知问黄帝曰:“我与若知之,彼与彼不知也,其孰是邪?”黄帝曰:“彼无为谓真是也,狂屈似之,我与汝终不近也。

夫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故圣人行不言之教道不可致,德不可至仁可为也,义可亏也,礼相伪也故曰:‘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礼者,道之华而乱之首也故曰:‘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之,以至于无为。

无为而无不为也’今已为物也,欲复归根,不亦难乎!其易也其唯大人乎!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孰知其纪!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为徒,吾又何患!故万物一也是其所美者为神奇,其所恶者为臭腐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

故曰:‘通天下一气耳’圣人故贵一”知谓黄帝曰:“吾问无为谓,无为谓不应我,非不我应,不知应我也;吾问狂屈,狂屈中欲告我而不我告,非不我告,中欲告而忘之也;今予问乎若,若知之,奚故不近?”黄帝曰:“彼其真是也,以其不知也;此其似之也,以其忘之也;予与若终不近也,以其知之也。

”狂屈闻之,以黄帝为知言  知向北游历来到玄水岸边,登上一个名叫隐弅的山丘,正好在那里遇上了无为谓知对无为谓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怎样思索、怎样考虑才能懂得道呢?如何居处、行事才符合于道?采用何种方法才能获得道呢?”问了好几次,无为谓都不回答。

不是不回答,而是他不知道要回答知从无为谓那里得不到解答,便返回到白水的南岸,登上名叫狐阕的山丘,在那里见到了狂屈知把先前的问话向狂屈提出请教,狂屈说:“唉,我知道怎样回答这些问题,我将告诉给你,可是心中正想说话却又忘记了那些想说的话”。

知从狂屈那里也没有得到解答,便转回到黄帝的住所,见到黄帝向他再问黄帝说:“没有思索、没有考虑方才能够懂得道,没有安处、没有行动方才能够符合于道,没有依从、没有方法方才能够获得道”知于是问黄帝:“我和你知道这些道理,无为谓和狂屈不知道这些道理,那么,谁是正确的呢?”黄帝说:“那无为谓是真正正确的,狂屈接近于正确;我和你则始终未能接近于道。

知道的人不说,说的人不知道,所以圣人施行的是不用言传的教育道不可能靠言传来获得,德不可能靠谈话来达到没有偏爱是可以有所作为的,讲求道义是可以亏损残缺的,而礼仪的推行只是相互虚伪欺诈所以说,‘失去了道而后能获得德,失去了德而后能获得仁,失去了仁而后能获得义,失去了义而后能获得礼。

礼,乃是道的伪饰、乱的祸首’所以说,‘体察道的人每天都得清除伪饰,清除而又再清除以至达到无为的境界,达到无所作为的境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作为的了’如今你已对外物有所作为,想要再返回根本,不是很困难吗!假如容易改变而回归根本,恐怕只有是得道的人啊!“生是死的同类,死是生的开始,谁能知道它们的端绪!人的诞生,是气的聚合,气的聚合形成生命,气的离散便是死亡。

如果死与生是同类相属的,那么对于死亡我又忧患什么呢?所以,万物说到底是同一的这样,把那些所谓美好的东西看作是神奇,把那些所谓讨厌的东西看作是臭腐,而臭腐的东西可以再转化为神奇,神奇的东西可以再转化为臭腐。

所以说,‘整个天下只不过同是气罢了’圣人也因此看重万物同一的特点知又对黄帝说:“我问无为谓,无为谓不回答我,不是不回答我,是不知道回答我我问狂屈,狂屈内心里正想告诉我却没有告诉我,不是不告诉我,是心里正想告诉我又忘掉了怎样告诉我。

现在我想再次请教你,你懂得我所提出的问题,为什么又说回答了我便不是接近于道呢?”黄帝说:“无为谓是个真正懂得大道的人,之所以这样讲,正是因为他的无知;狂屈接近于懂得大道,因为他忘记了自己所知的内容;我和你终究和道不相干,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我们都认为自己明白那不可知的大道。

”狂屈听到了黄帝所说的话后,认为黄帝只能算是知言,还不能算是懂得大道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今彼神明至精,与彼百化。

物已死生方圆,莫知其根也扁然而万物,自古以固存六合为巨,未离其内;秋豪为小,待之成体;天下莫不沉浮,终身不故;阴阳四时运行,各得其序;惛然若亡而存;油然不形而神;万物畜而不知:此之谓本根,可以观于天矣!。

  天地最大的美德但却无法用言语表达,一年四季有明确的规律,然而它却从不议论,万物的变化具有现成的规律,然而它却不加解释圣哲的人,探究天地伟大的美而通晓万物生长的道理,所以“至人”顺应自然无所作为,“大圣”也不会妄加行动,这是说对于天地作了深入细致的观察。

大道神明精妙,参与宇宙万物的各种变化;万物业已或死、或生、或方、或圆,却没有谁知晓变化的根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地自古以来就自行存在“六合”算是十分巨大的,却始终不能超出道的范围;秋天的毫毛算是最小的,也得仰赖于道方才能成就其细小的形体。

宇宙万物无时不在发生变化,始终保持着变化的新姿,阴阳与四季不停地运行,各有自身的序列大道是那么浑沌昧暗仿佛并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生机盛旺、神妙莫测却又不留下具体的形象,万物被它养育却一点也未觉察这就称作本根,可以用它来观察自然之道了。

  啮缺问道乎被衣,被衣曰:“若正汝形,一汝视,天和将至;摄汝知,一汝度,神将来舍德将为汝美,道将为汝居汝瞳焉如新生之犊而无求其故”言未卒,啮缺睡寐被衣大说,行歌而去之,曰:“形若槁骸,心若死灰,真其实知,不以故自持。

媒媒晦晦,无心而不可与谋彼何人哉!”  啮缺问道于被衣,被衣说:“你要端正你的形体,集中你的视线,天然之和气就会前来;收敛你的智慧,专一你的思虑,神明就会来居留你心;德将表现你之美好,道将留在你的身上你无知而直视的样子就像初生的小牛犊,你不要去追究事物的缘由。

”话未说完,啮缺已经睡着了被衣特别高兴,一边走一边唱歌而去,还说:“形体如同枯骨,心如同死灰,真正纯实之知,不坚持故见,懵懂暗昧,没有思想,不能和他计议谋划,他是个什么样人啊!”  舜问乎丞:“道可得而有乎?”曰:“汝身非汝有也,汝何得有夫道!”舜曰:“吾身非吾有也,孰有之哉?”曰:“是天地之委形也;生非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顺也;子孙非汝有,是天地之委蜕也。

故行不知所往,处不知所持,食不知所味天地之强阳气也,又胡可得而有邪!”  舜问丞说:“道可以获得和拥有吗?”回答说:“你的身体都不是你所拥有,你怎么能拥有道呢!”舜说:“我的身体非我所有,归谁所有呢?”回答说:“是天地寄托给你一个形体;生命非你所有,是天地寄托给你和气;性命非你所有,是天地寄托给你顺应自然之属性;子孙非你所有,是天地寄托给你繁衍子孙的能力。

所以行时不知往哪里去,住时不知持守什么,吃东西不知味道这一切都受强健运动之气所支配,又怎么能获得和拥有呢!”  孔子问于老聃曰:“今日晏闲,敢问至道”老聃曰:“汝齐戒,疏瀹而心,澡雪而精神,掊击而知夫道,窨然难言哉!将为汝言其崖略:夫昭昭生于冥冥,有伦生于无形,精神生于道,形本生于精,而万物以形相生。

故九窍者胎生,八窍者卵生其来无迹,其往无崖,无门无房,四达之皇皇也邀于此者,四肢强,思虑恂达,耳目聪明其用心不劳,其应物无方,天不得不高,地不得不广,日月不得不行,万物不得不昌,此其道与!且夫博之不必知,辩之不必慧,圣人以断之矣!若夫益之而不加益,损之而不加损者,圣人之所保也。

渊渊乎其若海,魏魏乎其终则复始也运量万物而不匮则君子之道,彼其外与!万物皆往资焉而不匮此其道与!  孔子对老聃说:“今天安居闲暇,我冒昧地向你请教至道”老聃说:“你先得斋戒静心,再疏通你的心灵,清扫你的精神,破除你的才智!大道,真是深奥神妙难以言表啊!不过我将为你说个大概。

“明亮的东西产生于昏暗,具有形体的东西产生于无形,精神产生于道,形质产生于精微之气万物全都凭借形体而诞生,所以,具有九个孔窍的动物是胎生的,具有八个孔窍的动物是卵生的它的来临没有踪迹,它的离去没有边界,不知从哪儿进出、在哪儿停留,通向广阔无垠的四面八方。

遵循这种情况的人,四肢强健,思虑通达,耳目灵敏,运用心思不会劳顿,顺应外物不拘定规天不从它那儿获得什么便不会高远,地不从那儿获得什么便不会广大,太阳和月亮不能从那儿获得什么便不会运行,万物不能从那儿获得什么便不会昌盛,这恐怕就是道啊!“再说博读经典的人不一定懂得真正的道理,善于辩论的人不一定就格外聪明,圣人因而断然割弃上述种种做法。

至于增多了却不像是更加增加,减少了却不像是有所减少,那便是圣人所要持守的东西深邃莫测呀它像大海一样,高大神奇呀它没有终结也没有开始,万物的运动全在它的范围之内,而且从不曾缺少什么那么,世俗君子所谈论的大道,恐怕都是些皮毛啊!万物全都从它那里获取生命的资助,而且从不匮乏,这恐怕就是道啊!。

  “中国有人焉,非阴非阳,处于天地之间,直且为人,将反于宗自本观之,生者,喑噫物也虽有寿夭,相去几何?须臾之说也,奚足以为尧、桀之是非!果蓏有理,人伦虽难,所以相齿圣人遭之而不违,过之而不守调而应之,德也;偶而应之,道也。

帝之所兴,王之所起也  “中原一带有人居住着,不偏于阴也不偏于阳,处在大地的中间,只不过姑且具备了人的形体罢了,而人终将返归他的本原从道的观点来看,人的诞生,乃是气的聚合,虽然有长寿与短命,相差又有多少呢?说起来只不过是俄顷之间,又哪里用得着区分唐尧和夏桀的是非呢!果树和瓜类各不相同却有共同的生长规律,人们的次第关系即使难以划分,也还可以用年龄大小相互为序。

圣人遇上这些事从不违拗,即使亲身过往也不会滞留调和而顺应,这就是德;无心却适应,这就是道;而德与道便是帝业兴盛的凭藉,王侯兴起的规律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注然勃然,莫不出焉;油然寥然,莫不入焉。

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类悲之解其天韬,堕其天帙纷乎宛乎,魂魄将往,乃身从之乃大归乎!不形之形,形之不形,是人之所同知也,非将至之所务也,此众人之所同论也彼至则不论,论则不至;明见无值,辩不若默;道不可闻,闻不若塞:此之谓大得。

”  “人生活在天地之间的时日,如同白驹过隙一样短暂,刹那而已,生长啊兴起,无不由道而生发出来;变化啊消逝,也无不消亡于道体之中已经变化生出的,又变化而死去,生命为其同类之死而悲哀,人类为其亲人之死而伤悲。

打开自然的枷锁吧,毁坏天然的桎梏,纷纭婉转魂魄将往,身体也随之消亡;死亡就是最大的回归呀!从没有形体到有形体,又从有形体变为没有形体,这是人所共知的常识;常识并不是求道之人所努力追寻的,那是人人明白并共同讨论的话题,那些达于道境的人并不爱议论,爱议论的人也就并没有达到道境。

用聪明才智去追求大道恰恰遇不上大道,要想体悟大道,善辩不如沉默道是不能闻知的,所以闻听不如不听,懂得这些就叫‘大得’”  东郭子问于庄子曰:“所谓道,恶乎在?”庄子曰:“无所不在”东郭子曰:“期而后可”庄子曰:“在蝼蚁。

”曰:“何其下邪?”曰:“在稊稗”曰:“何其愈下邪?”曰:“在瓦甓”曰:“何其愈甚邪?”曰:“在屎溺”东郭子不应庄子曰:“夫子之问也,固不及质正、获之问于监市履狶也,‘每下愈况’汝唯莫必,无乎逃物至道若是,大言亦然。

周遍咸三者,异名同实,其指一也尝相与游乎无有之宫,同合而论,无所终穷乎!尝相与无为乎!澹澹而静乎!漠而清乎!调而闲乎!寥已吾志,无往焉而不知其所至,去而来不知其所止吾往来焉而不知其所终,彷徨乎冯闳,大知入焉而不知其所穷。

物物者与物无际,而物有际者,所谓物际者也不际之际,际之不际者也谓盈虚衰杀,彼为盈虚非盈虚,彼为衰杀非衰杀,彼为本末非本末,彼为积散非积散也”  东郭子向庄子请教说:“人们所说的道,究竟存在于什么地方呢?”庄子说:“大道无所不在。

”东郭子说:“一定要指出具体的地方才行”庄子说:“在蝼蚁之中”东郭子说:“为什么处在这样低下卑微的地方?”庄子说:“在稻田的稗草里”东郭子说:“怎么越发低下了呢?”庄子说:“在瓦块砖头中”东郭子说:“怎么越来越低下呢?”庄子说:“在大小便里。

”东郭子听了后不再吭声庄子说:“先生提问题的方法,本来就没有触及问题的实质就好像叫获的市场官正问他的助手,如何通过踩猪腿来检验猪的肥瘦一样,我只能告诉你,越往下踩越看得清楚你不能要求我来证实‘道’在哪个事物上,因为所有的物都在道中,都逃不出去。

最高的道是这样,所有抽象的概念都是这样的就好像周、遍、咸这三个词不可一样,名不同而实相同,它们所指称的事实都是一样的让我们一道游历于什么也没有的地方,用混同合一的观点来加以讨论,宇宙万物的变化是没有穷尽的啊!我们再顺应变化无为而处吧!恬淡而又寂静啊!广漠而又清虚啊!调谐而又安闲啊!我的心思早已虚空宁寂,不会前往何处也不知道应该去到哪里,离去以后随即归来也从不知道停留的所在,我已在人世来来往往却并不了解哪里是最后的归宿;放纵我的思想遨游在虚旷的境域,大智的人跟大道交融相契而从不了解它的终极。

造就万物的道跟万物本身并无界域之分,而事物之间的界线,就是所谓具体事物的差异;没有差异的区别,也就是表面存在差异而实质并非有什么区别人们所说的盈满、空虚、衰退、减损,认为是盈满或空虚而并非真正是盈满或空虚,认为是衰退或减损而并非真正是衰退或减损,认为是宗本或末节而并非真正是宗本或末节,认为是积聚或离散而并非真正是积聚或离散。

”  妸荷甘与神农同学于老龙吉神农隐几,阖户昼瞑妸荷甘日中奓户而入,曰:“老龙死矣!”神农隐几拥杖而起,嚗然放杖而笑,曰:“天知予僻陋谩诞,故弃予而死已矣,夫子无所发予之狂言而死矣夫!”弇堈吊闻之,曰:“夫体道者,天下之君子所系焉。

今于道,秋豪之端万分未得处一焉,而犹知藏其狂言而死,又况夫体道者乎!视之无形,听之无声,于人之论者,谓之冥冥,所以论道而非道也”  妸荷甘跟神农一起跟着老龙吉学习神农大白天靠着几案、关着门睡觉中午时候,妸荷甘推门而入说:“老龙吉死了!”神农抱着拐杖站起身来,“啪”的一声丢下拐杖而笑起来,说:“先生知道我见识短浅心志不专,所以抛下我而去。

完了,先生没有留下启发我的至言而死去了!”弇堈吊知道了这件事,说:“体悟大道的人,是天下君子所归依之人如今老龙吉对于道,连秋毫之末的万分之一也未能得到,尚且懂得深藏他的谈吐而死去,又何况那些真正体悟大道的人呢!大道看上去无形,听起来无声,对于人们所谈论的道,可以说是昏昧而又晦暗,可以加以谈论的所谓的“道”,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道。

”  于是泰清问乎无穷,曰:“子知道乎?”无穷曰:“吾不知”又问乎无为,无为曰:“吾知道”曰:“子之知道,亦有数乎?”曰:“有”曰:“其数若何?”无为曰:“吾知道之可以贵、可以贱、可以约、可以散,此吾所以知道之数也。

”泰清以之言也问乎无始,曰:“若是,则无穷之弗知与无为之知,孰是而孰非乎?”无始曰:“不知深矣,知之浅矣;弗知内矣,知之外矣”于是泰清仰而叹曰:“弗知乃知乎,知乃不知乎!孰知不知之知?”无始曰:“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当名。

”无始曰:“有问道而应之者,不知道也;虽问道者,亦未闻道道无问,问无应无问问之,是问穷也;无应应之,是无内也以无内待问穷,若是者,外不观乎宇宙,内不知乎大初是以不过乎昆仑,不游乎太虚”  于是,泰清向无穷请教:“您知晓道吗?”无穷回答:“我不知道。

”又问无为无为回答说:“我知晓道”泰清又问:“您知晓道,道也有名目吗?”无为说:“有的”泰清说:“道的名目怎么样呢?”无为说:“我知道道可以处于尊贵,也可以处于卑贱,可以聚合,也可以离散,这就是我所了解的道的名数。

”泰清用上述谈话去请教无始,说:“像这样,那么无穷的不知晓和无为的知晓,谁对谁错呢?”无始说:“不知晓是深奥玄妙,知晓是浮泛浅薄;不知晓处于深奥玄妙之道的范围内,知晓却刚好与道相乖背”于是泰清半中有所醒悟而叹息,说:“不知晓就是真正的知晓啊!知晓就是真正的不知晓啊!有谁懂得不知晓的知晓呢?”无始说:“道不可能听到,听到的就不是道;道不可能看见,看见了就不是道;道不可以言传,言传的就不是道。

要懂得有形之物之所以具有形体正是因为产生于无形的道啊!因此大道不可以称述”无始又说:“有人询问大道便随口回答的,乃是不知晓道就是询问大道的人,也不曾了解过道道无可询问,问了也无从回答无可询问却一定要问,这是在询问空洞无形的东西;无从回答却勉强回答,这是说对大道并无了解。

内心无所得却期望回答空洞无形的提问,像这样的人,对外不能观察广阔的宇宙,对内不能了解自身的本原,所以不能越过那高远的昆仑,也不能遨游于清虚宁寂的太虚之境”  光曜问乎无有曰:“夫子有乎?其无有乎?”光曜不得问而孰视其状貌:窨然空然。

终日视之而不见,听之而不闻,搏之而不得也光曜曰:“至矣,其孰能至此乎!予能有无矣,而未能无无也及为无有矣,何从至此哉!”  光曜问无有:“先生您到底是有呢?还是没有呢?”无有不回答光曜得不到回答,就仔细观察无有形貌,他一副隐晦空寂的样子,整天看他也看不见,整天听他也听不到,想摸他一摸,却怎么也摸不着。

光曜感叹说:“他真是达到极致了,谁能达到这样高的境界啊!像我,只说能达到了不能听也不能触摸,却未能达到一无所有的无无之境啊如果能超越了有和无的境界,哪里会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呢?”  大马之捶钩者,年八十矣,而不失豪芒。

大马曰:“子巧与!有道与?”曰:“臣有守也臣之年二十而好捶钩,于物无视也,非钩无察也”是用之者假不用者也,以长得其用,而况乎无不用者乎!物孰不资焉!  楚国的大司马家有一位锻造剑的人,年纪虽然已经八十,却一点也不会出现差误。

大司马说:“你是特别灵巧呢,还是有什么门道呀?”锻制带钩的老人说:“我遵循着道我二十岁时就喜好锻制带钩,对于其他外在的事物我什么也看不见,不是带钩就不会引起我的专注锻制带钩这是得用心专一的事,借助这一工作便不再分散自己的用心,而且锻制出的带钩得以长期使用,更何况对于那些无可用心之事啊!能够这样,外物有什么不会予以资助呢?”。

  冉求问于仲尼曰:“未有天地可知邪?”仲尼曰:“可古犹今也”冉求失问而退明日复见,曰:“昔者吾问‘未有天地可知乎?’夫子曰:‘可古犹今也’昔日吾昭然,今日吾昧然敢问何谓也?”仲尼曰:“昔之昭然也,神者先受之;今之昧然也,且又为不神者求邪!无古无今,无始无终。

未有子孙而有孙子可乎?”冉求未对仲尼曰:“已矣,末应矣!不以生生死,不以死死生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体有先天地生者物邪?物物者非物,物出不得先物也,犹其有物也犹其有物也无已!圣人之爱人也终无已者,亦乃取于是者也。

”  冉求向孔子请教:“天地产生以前的情况可以知道吗?”孔子说:“可以,古时候就像今天一样”冉求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便退出屋来,第二天再次见到孔子,说:“昨天我问‘天地产生以前的情况可以知道吗?’先生回答说:‘可以,古时候就象今天一样。

’昨天我心里还很明白,今天就糊涂了,请问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昨天你心里明白,是因为心神先有所领悟;今天你糊涂了,是因为又拘滞于具体形象而有所疑问吧?没有古就没有今,没有开始就没有终结不曾有子孙而存在子孙,可以吗?”冉求没有回答。

孔子说:“不用胡思乱想就对了,也不会乱问了!不是因有了的新生者才产生了死亡,也不是因为有了死亡就会让死者死而复生难道死亡和新生是相互依赖的吗?难道可能有什么先于天地就生成的事物吗?生成物的那个东西一定不是物自身,被创生的事物不可能先于生成它的事物,天地是最大之物,你还要在它之上找一个生成物,这就是你所提问题的根结。

如果你不断地在生物者前面寻找新生物者,那是永无答案的圣人热爱人类,也是没有止境的,那也是从这个自然之理中受到的启发只是爱就是了,不用问为什么”  颜渊问乎仲尼曰:“回尝闻诸夫子曰:‘无有所将,无有所迎’回敢问其游。

”仲尼曰:“古之人外化而内不化,今之人内化而外不化与物化者,一不化者也安化安不化?安与之相靡?必与之莫多狶韦氏之囿,黄帝之圃,有虞氏之宫,汤武之室君子之人,若儒墨者师,故以是非相赍也,而况今之人乎!圣人处物不伤物。

不伤物者,物亦不能伤也唯无所伤者,为能与人相将迎山林与,皋壤与,使我欣欣然而乐与!乐未毕也,哀又继之哀乐之来,吾不能御,其去弗能止悲夫,世人直为物逆旅耳!夫知遇而不知所不遇,知能能而不能所不能无知无能者,固人之所不免也。

夫务免乎人之所不免者,岂不亦悲哉!至言去言,至为去为齐知之,所知则浅矣!”  颜渊问孔子说:“我曾听老师说过:‘不要有所送,也不要有所迎’请问怎样才能使精神出入自如”孔子说:“古时候的人,外表适应环境变化但内心世界却持守凝寂,现在的人,内心世界不能凝寂持守而外表又不能适应环境的变化。

随应外物变化的人,必定内心纯一凝寂而不离散游移对于变化与不变化都能安然听任,安闲自得地跟外在环境相顺应,必定会与外物一道变化而不有所偏移狶韦氏的园林,黄帝的园圃,虞舜的宫殿,汤武的宫室,游玩居住的地方越来越狭小而道德也越来越低下。

即使被称之为君子的人,一旦他们以儒墨为师而陷入是非之中,也不得不相互攻击,何况现在的普通人呢!圣人与物相处而不伤害物不伤害物的人,物也不能伤害他只有无所伤害的人,才能与人相交往山林啊,平原啊,都能使我欣然快乐!快乐还没有完,悲哀就又接着来了,悲哀与快乐的到来,我不能抗拒,它们要离我而去,我也不能阻拦。

多么可悲呀,世人只不过是为外物所带来的悲哀与欢乐所提供的旅馆罢了!他们只知自己所遭遇到的,却不知道自己还有很多艰难险阻是他所从来不曾遭遇到的;人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却不能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有所不知有所不能,本来就是人所不能避免的。

有些人非要强求人所不能免的,岂不是十分的可悲么?大道之言不用言说,最好的做法是有所不为想要让人们认识统一起来,那实在是既浅陋又无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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