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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为笑柄(传为笑柄一打一动物)一看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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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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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以“汉滨读易者”的笔名,著有《张文襄幕府纪闻》一书,中有这么一则故事:
> “昔年陈立秋侍郎兰

传为笑柄(传为笑柄一打一动物)一看就会

 

辜鸿铭以“汉滨读易者”的笔名,著有《张文襄幕府纪闻》一书,中有这么一则故事:“昔年陈立秋侍郎兰彬,出使美国,有随员徐某,夙不解西文一日,持西报展览,颇入神使馆译员见之,讶然曰.‘君何时谙识西文乎?’徐曰:‘我固不谙。

’译员日:‘君既不谙西文,阅此奚为?’徐答日‘余以为阅西文固不解,阅谙君之翻译文亦不解同一不解,固不如阅西文之为愈也’至今传为笑柄”由上面这个故事看来,可见翻译出来的文字.必须通顺达意,否则就会变成天书.是没有人能看得懂的。

遇到徐先生那样不懂英文的人,也宁肯故下天书似的翻译文字,面入神地去看那蟹行的原文了他的幽默感,给了从事翻译的人们当头一捧,使他们在执笔翻译之前,先得想想:他们是翻给谁看的?当然是翻给他们的国人看的如果国人看不懂,岂不等于劳力白费?目的既未达到,可说是完全失败了。

十九世纪英国的诗人兼批评家阿诺德(Matthew Arnold),论翻译时说道:“如果可能的话,翻译应该做到使读者完全忘记他读的是一篇翻译文,而发生错觉地以为他读的是一篇原作”我们从他这种论调看来,便可相信他是怎样重视译文要通达的了。

译文要译得像创作一样流利达意,当然是最高的理想,所以阿诺德也说“如果可能的话”普通的情形是流利的就不一定达意,而达意的就不一定流利有一个比喻说得好:“翻译文好比女人——漂亮的不忠实,忠实的不漂亮”(Translations are like women——when they are faithful they are not beautiful, when they are beautiful they are not faithful.)这也就是说,翻译时流利和忠实是很难两全的。

意大利人甚至于说翻译的人是叛徒,(Traduttorl——traditori=Translators are traitors),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译得像原作一样的通顺流利,就多半不大忠实,要忠实地表达原意,一字不苟地翻译时,就要变成天书,没有人能看得懂了。

为什么不可以一字不苟地直译呢?因为两种语文决不会相同的就以中英两种语文来说吧,中国文字是由象形演变而来的,英文是由字母组合而成的英文的重点在音,中文的重点在形这是根本上的差别中英语文的结构不同,而逻辑的基础也因之而异。

西洋人的逻辑,并不一定合乎我们东方人推理的标准西方语文如英语的动词“be”具有“存在”的意思,因而构成西方逻辑上第一条定律的“同一律”,舍此即不能作逻辑推理中文没有相当于“be”的动词,白话文的“是”,绝无存在的意思,文言文的“为”,只是可作“成为”解,即英文的“become”,也与存在无关。

西方逻辑可称为“同一性逻辑”,而中国逻辑则可称为“相关性逻辑”,因中文只说到是非之间,有无之间,好坏之间,所以张东荪曾经证明辩证法是中国人思想方法中固有的东西中文说的“世间有马”,英文要说There are horses in the world如将中文句照字面直译为The world has horses.或将英文句直译为“马在世间”,都是不通的。

再看“桌上有一本书”,英文要说孙There is a book on the table.或A book is on the table.第二句是回答What is on the table?说的这些句中的“be”,以及一般用此动词时,都只能译成中文的“有”,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在指定的人或物时,才能泽出这个英文动词的本义来,例如Where is the book?——The book is on the table.(那本书在那里?——那本书在桌上。

)where are you?——I am here.(你在那里?―我在这里)中文说的“有”,英文多半要用“在”来翻译,如“这学校有五百个学生”,便不能译为:This school has 500 pupils,必须译为There are 500 pupils in this school英文说的I am Chinese.只可译为“我是中国人。

”用动词“be”将“存在”的意思表现得最明显的,莫过于A·G.Gardiner的这个文句:we are relly, when you come to think of it, a good deal alike——just apparitions that are and then are not, coming out of the night into the lighted carriage, fluttering about the lamp for a while and going out into the night again.(当你想到这一点上,我们真是很相像的——不过是一些出没无常的影像,从暗夜中跑出来,进到光明的车厢里去,围着灯火扑了一会翅膀,又再回到夜暗中去。

)句中的that are and then are not.便是有时存在,有时又不存在的意思,所以我用一个中国成语“出没无常’来翻译它战国时代的公孙龙子曾利用这种有无的逻辑,对抗“存在”的逻辑,而诡辩“白马非马”。

他说,如果说有白马就等于有马,那末,说有白马岂不就等子说有黄马,有黑马了吗?由此可知,有马并不等于是有白马,有白马既不可能成为有黄马成有黑马,即是不可能有别的马,也就是没有马了显然“白马”与“马”有别,所以白马非马。

这完全是从有无的观点出发的西方人只到有马,虽不一定是有白马,无论马是什么颜色,马的存在总是确实的中国人则只想到有与无的问题或是与非的问题,而不专注于客观的存在问题因为东西方的基本想法不同,所以文学所表现出来的亦随之而异,翻译时怎样可以完全直译,而不求通顺呢?。

我相信下面这样的一篇翻译文是任何中国人都看不懂的:“那几分钟在每天的行程中,一个人专注于一点世界的迫求,也许不注意地花费在亲切的字眼中,或是细微的慈善中,对他周围的那些人,以及亲切对一个动物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是也许在看见天国时,那唯一的时间他生活过了,对任何目的值得记录。

”英文的原文如下:The few moments in the course of each day which a man absorbed in some wordly pursuit may carelessly expend in kind words or in trifling charities to those atound him,and kindness to an animal is one of them, are perhaps, in the sight of Heaven, the only time he has lived to any purpose worthy of recording.

如果要通顺地表达原文的意思,就应译成:“那怕是一个全神贯注于事业的人,都可能不经心地花几分钟去对他周围的人,说点亲切的话,或布施一些小惠,如仁慈地对待动物便是一例每一天当中有这样的几分钟,在上帝看来,也许就是他生活上颇有收获的唯一值得记录的时间了。

”再看O.Henry小说中说的:The brokers hour is not only crowded, but minutes and seconds are hanging to all the straps and packing both front and rear platorms.

如果译成中文的:“经纪人的时间不但是拥挤的,而且分分秒秒都挂在所有的皮带上,包装在前后的月台上”这是不知所云的,翻译的人必须自己彻底了解原文,才能翻出通顺达意的译文来上面这句话作者是用了修辞上的隐喻(Metaphor),把经纪人的时间比做拥挤不堪的电车,所以才有crowd, strap, platform一类的名词出现。

我们晓得在电车上指不到座位,拉着吊带站着的乘客,英文叫做straphanger懂得了这一个关键,自然就可以通顺地译出来了“经纪人的时间不但是忙迫得像电车一样的拥挤,而且每分每秒车上所有的吊带都吊满了站立的乘客,在前后的站台上也挤得水泄不通。

”本文摘自钱歌川《翻译的基本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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